李清明

下次我一定先存稿

伍 掩饰

     “顾兄可在周府发现了什么端倪?这老东西都成了精了,我问他许久一点破绽都没有!”邵柏一边愤愤的,一边看向身旁的顾开朗。

  顾开朗闻言挑了挑眉,想到身着纱衣的薛若白,摇头道:“并没有什么发现。书房里面是那老货准备收用的丫头。”

  邵柏点头笑道:“原来这样。他怕他夫人,今天趁着他夫人不在家就想行此事。嘿,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只是如今线索又断了,我们又该从哪里查起?巨鲸帮那几人已经回去料理本家丧事,顾兄看我爹这事儿……”

  顾开朗闻言道:“就按照之前的计划为令尊发丧吧,委屈门主了,我心甚是过意不去,为门主上柱香之后我再走。我如今已经有些线索,需要先回顾府一趟才好有决断。”邵柏听了就先带人回去。他本来还要留几人跟着顾开朗,他嫌碍事便辞了自己一个人在街上随便闲走。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到哪里去找到那个女子?

  或者换个说法,到哪里去能找那个杀了五位帮主的凶手?

  如今他只能确定她是寻仇而来,她看起来很年轻,想必是为了父辈的恩怨。他自己虽然对现在的江湖局势颇有几分了然,但对十几年前的事情知之甚少,只能回去禀告父亲之后问明白了才能知道。

  顾开朗一边想一边眼睛乱瞟,没成想还真就给他找到了!

  薛若白拿着从周富绅那里“借”来的银子,在成衣店里买了一身衣服换了——红色太引人注目了。

  纵然她换了一身布衣,戴着面纱,顾开朗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只见她从店里出来后四顾一望也看见了顾开朗,连忙就往另一头跑。顾开朗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连忙赶上,拉着她的手腕身形一闪就躲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薛若白二话不说立马抽剑向他拉着她的手腕削去,顾开朗连忙松了手,压低了声音喝道:“我不是来抓你的!”

  刺向他的剑尖一顿,却没有放下。

  顾开朗笑道:“我是来救你的。”

  薛若白冷哼一声,冷冷道:“你戏弄我?”

  顾开朗连忙摆手解释:“你杀了邵宗等人,和我并没有关系。”说着一耸肩,果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他们都是一群伪君子,外善内恶我都知道,相比之下你算为民除恶,所以不用担心我去找邵柏告发你。这里城门已经被长虹门的人日夜把守,见了可疑的女子就会去检查左腰是否有伤口,你靠自己是逃不掉的。”

  薛若白恨恨道:“邵柏不过是个草包,他怎么可能想到这么多!是谁在帮——”刚说到这里,放下了剑,双眼死死盯着顾开朗。

  顾开朗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她放下剑又一喜,道:“正好我要回府,之前姓周的富户说会把你送给我,不如就顺水推舟如此行事,我带你出城。”

  薛若白问道:“你为什么帮我?你可知道,我只要出了城,我就会去杀下一个人!我不会因为你帮了我就停手的!”

  “你想找谁报仇就找谁报仇,我不会拦你。”顾开朗回答她,“但是你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到底还要杀多少人才肯罢休?你难道不怕武林众士对你群起而攻之?”

  薛若白哼了一声:“哼,他们不过是一群草包而已,金絮其外败絮其中!每日里只知道醉生梦死,恐怕连剑都拿不起来了!我会怕他们?”顾开朗沉默半刻,并没有否认这样的事实,微微低头笑道:“你说的也是。你若是同意,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有我在,邵柏不敢多盘问。”

  薛若白只是打量着他,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是个好人,但也不算坏。”

  顾开朗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很好看,眼眸里含着万种情丝,“走!”话音刚落,就拉着她的手腕走了。

  薛若白本想挣脱,但终是任他拉着自己脱离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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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上香了!

  邵宗死了就死了,死了活该,关我什么事?我设计已经给他找到了凶手,他不用死不瞑目了,也算对得起他了!

  顾开朗心里如此想着,一撩浅蓝色的袍子就跨进了灵堂大门。邵柏见他来了连忙迎上来,看见旁边一个布衣打扮,戴着面纱的丫鬟在侧,便以眼神询问。顾开朗道:“嗷,这是周富绅之前答应送给我的丫头,名叫锦时。”说着右手在薛若白腰上一揽,将她半个身子都揽到了怀里。薛若白下意识扭动了两下身体之后便不动了,只是头低的更甚。

  邵柏见了一副“我都懂”的神情,果然没有多问,便命丫鬟点香来给顾开朗,好让他去上香祭拜。

  顾开朗伸手阻止道:“不必了。”邵柏听了面露不悦,顾开朗解释道:“邵兄在我走之后记得一定要继续看守城门,仔细检查来往行人。我猜测凶手乃是为了父辈的恩怨所以行凶,其中详情我要先回去问过我爹才好定论。如今事情尚不明朗,我无颜见令尊,不如等事情差个水落石出之后,我再来祭拜令尊。”

  邵柏闻言脸色方缓和了几分,对顾开朗倒多了几分感激,“顾兄高义,邵柏佩服!既然如此,我现在叫人给顾兄备马。但是这锦时姑娘身子柔弱如何骑马,不如我代为照顾,顾兄行走岂不方便?”

  顾开朗一听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担心他一去不回了拿个人好牵住他,“邵兄难道还不相信我?顾府就在那里,邵兄若是不放心大可来顾府找我,何苦为难我的丫头?”

  邵柏被当众戳穿不好再留,只好准备了一匹马,看他二人共乘一骑见人没影儿了之后方回来。

  他没注意到,刚一消失在众人视野中,那个穿布衣的丫头就说要小解下了马,把马上穿着浅蓝色袍子的少年一把也拉了下来自己十分利索的又上了马,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块儿银锭子丢在少年的手里,“大恩不言谢!有机会的话我会报答你的!”说毕一夹马腹,“嘚儿嘚儿”的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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