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明

下次我一定先存稿

贰 伪装

       邵府。

  以顾开朗为首的一行人刚下了马,就有一中年人从大门内小跑了出来,迎上邵柏:“少主您可回来了!老奴奉您的命已经将门主的遗体收敛,正张罗人挂孝幔子。”

  邵柏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中年人就看见旁边一穿着浅蓝袍子的少年蹙眉道:“立刻把挂上的孝幔子给我摘了!”

  邵永乃是邵府的老管家,自小跟着门主邵宗,对邵府和长虹门都是忠心耿耿,一听这话气的脸都红了,“哪里来的黄口小儿在这里大放厥词!我门主待人亲厚宽和,如今不幸遇难我们怎能不为门主哭灵!”

  “住口!”邵柏不等他说完断喝出声,暗地里拉他的袖子,“这位乃是盟主二公子顾开朗,奉盟主之名前来调查凶手。休要冲撞了贵客!”邵永闻言连忙低头,却没有说话。

  顾开朗瞥了邵永一眼,上前走了几步,接着转过身对邵柏说:“我已有主意,我们先进去吧。”邵柏连忙将顾开朗一行人请进去。

  众人一路来到正堂。正堂上摆放着一座棺材,因事发突然所以灵堂尚未布置完整,众人寿衣也都没做好都穿着常服。门主夫人站在那里指挥众人布置,一见她儿子回来先松了一口气,见有生人便以眼神相问。邵柏便先将众人介绍了一遍,邵夫人哭道:“求盟主、公子为我夫君做主!”说着便行礼。

  顾开朗搀住夫人,叹道:“夫人节哀。盟主听闻如此噩耗也十分伤感,想邵门主素来与人和善,此贼心狠手辣着实该死!所以命我前来调查此事,定还门主一个公道!以我看,门主这丧事暂时还办不得。”

  邵夫人听了前头的话不住点头,听到最后一句就是一愣,那脸色就冷了下来,分明不似前头的热络了。顾开朗转身对身后众人道:“我们借一步说话。”

  偏室内,邵夫人坐在右边主席上,左手下顾开朗和巨鲸帮等四人依次坐下,对面只坐着邵柏。众人听了顾开朗的主意后面面相觑,都有些犹疑不定。半日还是邵夫人开口:“可是不为亡夫发丧,这……”

  顾开朗摇头道:“并不是不为门主发丧,而是迟些日子发丧。我们此行意在确定邵门主是否为人寻仇而死。一旦确定了是寻仇,盟主才好在众位帮主之间寻找相同点继而推寻线索。且只有邵门主死亡时间不久有这个便利。若是碍于礼法就此入殓,邵门主之死的真相就真的跟他一起埋到地下去了!”

  邵柏闻言咬着嘴唇,已是有些动心了。巨鲸帮那几人听见有机会能找到真凶,都七嘴八舌的劝邵夫人,叫她依顾开朗之计行事。

  邵夫人见此只好答应,便吩咐人人撤灵堂,把孝幔子取下来。又叫来知道此事的几个家人吩咐了一遍。幸而门人知道门主已死的人并不多,都被暂时留在了邵府,免得走漏风声。

  紧接着,长虹门便敲锣打鼓的说要摆宴三日庆贺门主大难不死逢凶化吉,又在江湖上请名医医治。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有带着贺礼来赴宴的,也有带着名医来问诊的一时间络绎不绝。众人见邵宗比平时消瘦不少,但精神尚可,都纷纷贺喜。

  一日,没什么动静。

  两日,亦是安静。

  直至第三日夜间,方有了动静。

  是夜,月色朦胧。

       两个家丁守在书房外面,里面不时传来咳嗽声。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平地而起,打破了寂静的夜色。紧接着吱呀一声,窗子从内被人打开。邵宗一边咳嗽一边问:“谁!”

  “嗖——”的一声,从黑暗中飞出来一把笛子打在他肩头,邵宗被此一击倒退几步踉跄跌坐在地上,捂着肩膀十分猛烈的咳嗽起来。再抬头时,就看见窗前站着一个黑衣人。他正惊恐要叫喊翻身往外爬,黑衣人手中拿着匕首二话不说直直朝他刺来!

  二人距离又近,此袭又突然,他必死无疑!

  “锵——”兵器碰撞间激起数粒火花。黑衣人似乎没有想到这一刺会被另一把匕首挡下,当即就要撤退。顾开朗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左手抓住他的手腕顺势朝左一滚,将黑衣人的力瞬间卸去大半儿。黑衣人一惊,左手接过匕首反手一划,上脚一踢便撤了出来抽身就走。顾开朗来不及起来,双脚灵活踢在黑衣人小腿上,黑衣人腿上吃了一脚立马单膝跪了下来,以手撑地才没有摔倒在地。

  顾开朗立马伸手去抓他的面巾,黑衣人用匕首来挡他的手。顾开朗另一只手却反握着匕首朝他脖颈刺去。黑衣人心中大骇,侧身躲避匕首的空档面巾就被顾开朗抓在了手里。顾开朗一笑,才要发招只见黑衣人突然双手平举后脚朝面门踢过来,连忙后退躲避,那黑衣人已经趁空往窗子去了。顾开朗连忙将手中的匕首扔了出去,只见对方身形略一踉跄之后夺窗而出,不见了踪影。

  匕首“咣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将上面的血震散开来。

  “进来!”顾开朗捂着左腕,大声喊了一句,门一下子就被两个家丁从外打开,站着等吩咐。顾开朗瞥了一眼窗子,道:“现在,立刻派人封锁城门!命人看守城中大大小小的药铺诊堂,有腰部中伤的女人立马抓捕!”

  “是!”

  顾开朗望着窗外月光下依稀可见的景色,挑眉冷笑道:“真是没想到啊,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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